古文:游明根,字志远,广平任人也。
现代文:游明根,字志远,广平任人。
古文:祖鱓,慕容熙乐浪太守。
现代文:祖游鳝,慕容熙政权的乐浪太守。
古文:父幼,冯跋假广平太守。
现代文:父游幼,冯跋假广平太守。
古文:和龙平,明根乃得归乡里。
现代文:和龙被平定之后,游明根得归乡里。
古文:游雅称荐之,世祖擢为中书学生。
现代文:游雅称赞推举他,魏世祖擢拔他为中书学生。
古文:性贞慎寡欲,综习经典。
现代文:游明根生性贞正谨慎,清心寡欲,广习经典。
古文:及恭宗监国,与公孙叡俱为主书。
现代文:等到魏恭宗监国,他与公孙睿一起掌管朝中文书撰写事宜。
古文:高宗践祚,迁都曹主书,赐爵安乐男、宁远将军。
现代文:高宗登基,迁官都曹主书,赐爵安乐男、宁远将军。
古文:高宗以其小心敬慎,每嗟美之。
现代文:魏高宗以其小心谨慎,每每嗟叹赞美他。
古文:假员外散骑常侍、冠军将军、安乐侯,使于刘骏,直使明僧暠相对。
现代文:任他为假员外散骑常侍、冠军将军、安乐侯,出使刘骏政权,直使明僧詗相对。
古文:前后三返,骏称其长者,迎送之礼,有加常使。
现代文:前后出使三次,刘骏称他为长者,迎送的礼节,超出一般的使者。
古文:显祖初,以本将军出为东青州刺史,加员外常侍。
现代文:魏显祖初年,以本将军出任东青州刺史,加授员外常侍。
古文:迁散骑常侍、平东将军、都督兗州诸军事、瑕丘镇将,寻就拜东兗州刺史,改爵新泰侯。
现代文:迁任散骑常侍、平东将军,都督兖州诸军事、瑕丘镇将,不久就被拜为东兖州刺史,改爵新泰侯。
古文:为政清平,新民乐附。
现代文:为政清平,新附之民都乐意归心于他。
古文:高祖初,入为给事中,迁仪曹长,加散骑常侍。
现代文:魏高祖初年,入朝任给事中,迁任仪曹长,加散骑常侍。
古文:清约恭谨,号为称职。
现代文:清廉简约,恭诚谨慎,十分称职。
古文:后王师南讨,诏假安南将军、仪曹尚书、广平公,与梁郡王嘉参谋军计。
现代文:后来,王师南讨,假安南将军、仪曹尚书、广平公,与梁郡王元嘉一道参谋军计。
古文:后兗州民叛,诏明根慰喻。
现代文:后来兖州百姓叛乱。帝诏游明根前去抚慰。
古文:敕南征沔西、仇城、连口三道诸军,禀明根节度。
现代文:皇帝命调拨沔水西、仇城、连口三道军马,让游明根节度指挥。
古文:还都,正尚书,仍加散骑常侍。
现代文:回京之后,任正尚书,仍加授散骑常侍。
古文:诏以与萧赜绝使多年,今宜通否,群臣会议。
现代文:帝下诏因与萧赜断绝使节往来多年,现在是否应该通使,让群臣一起讨论此事。
古文:尚书陆叡曰: 先以三吴不靖,荆梁有难,故权停之,将观衅而动。
现代文:尚书陆睿说: 先前因三吴不宁,荆、梁有难,所以权且停使,准备伺机而动。
**古文:今彼方既靖,宜还通使。 **
现代文:而今那里既已平静,应该再行通使。
古文:明根曰: 中绝行人,是朝廷之事,深筑醴阳,侵彼境土,二三之理,直在萧赜。
现代文:游明根说: 中绝行人,是朝廷之事,深筑醴阳,侵他境土,只有二三分理在萧赜那里。
**古文:我今遣使,于理为长。 **
现代文:我们今天遣使前去,占了道理。
古文:高祖从之。
现代文:魏高祖接纳了这个意见。
古文:文明太后崩,群臣固请公除,高祖与明根往复。
现代文:文明太后死后,群臣坚决要求高祖停职服丧,高祖与游明根议论往复。
古文:事在《礼志》。
现代文:事情记在《礼志》。
古文:迁大鸿胪卿、河南王干师,尚书如故。
现代文:迁任大鸿胪卿、河南王元干老师,尚书职位仍旧。
古文:随例降侯为伯。
现代文:后随惯例降侯为伯。
古文:又参定律令,屡进谠言。
现代文:又参与修订律令,屡次进奏忠谠之言。
古文:明根以年逾七十,表求致仕,诏不许。
现代文:游明根因自己年过七十,上表请求退休。
古文:频表固请,乃诏曰: 明根风度清干,志尚贞敏,温恭静密,乞言是寄,故抑其高蹈之操,至于再三。
现代文:皇帝下诏不同意,他频频上表坚决请求,帝下诏书: 明根风度清干,志尚贞敏,温恭静密,请求退休的表章被朕搁置,故请求退休的要求,再三提出。
古文:表请殷勤,不容违夺,便己许其告辨。
现代文:表请殷勤,不容违夺,朕便已答应其请求。
**古文:可出前后表付外,依礼施行。 **
现代文:现把他前后表交予有关部门,依礼施行。
古文:引明根入见,高祖曰: 卿年耆德茂,服勤累朝,历职内外,并著显绩,逮于耆老,履道不渝。是以釐革之始,委以礼任,迟能迂德,匡赞于朕。
现代文:侍者引游明根入见,高祖说: 卿年高德茂,累朝尽职,历职内外,都有显著功绩,到了老年,不改志操,所以我朝改革之始,朕委你以礼任,你年老德盛,经验丰富,定能为朕辅佐。
古文:然高尚悠邈,便尔言归,君臣之礼,于斯而毕,眷德思仁,情何可已。
现代文:然而你志高节远,便即言归,君臣之礼,从此结束,眷德思仁,情何可已。
古文:夫七十致仕,典礼所称;位隆固辞,贤者达节。
现代文:夫七十退休,是礼典的说法;你位隆固辞,贤者达节。
古文:但季俗陵迟,斯道弗继。
现代文:但是礼俗不整,此道无继。
**古文:卿独秉冲操,居今行古,有魏以来,首振颓俗,进可以光我朝化,退可以荣慰私门。 **
现代文:卿独具高远志操,有远古之风,有魏以来,首振颓俗,进可以光我朝化,退可以劳慰私门。
古文:明根对曰: 臣桑榆之年,钟鸣漏尽,蒙陛下之泽,首领获全,待尽私庭,下奉先帝、陛下大恩,臣之愿也。
现代文:游明根回答说: 为臣已到日暮之年,钟鸣漏尽,蒙陛下恩泽,身首保全,回家之后,下奉先帝、陛下大恩大德,是为臣的一片心愿。
**古文:但犬马之恋,不胜悲塞。 **
现代文:然而现在犬马恋主的心情,使为臣不胜悲伤。
古文:因泣不自胜。
现代文:因而泪水不断。
古文:高祖命之令进,言别殷勤,仍为流涕。
现代文:高祖要他上前来,殷勤言别,涟涟流涕。
古文:赐青纱单衣、委貌冠、被褥、锦袍等物。
现代文:皇帝赐予青纱单衣,还有貌冠、被褥、锦袍等物品。
古文:其年,以司徒尉元为三老,明根为五更,行礼辟雍。
现代文:这一年,朝廷以司徒尉元为三老,明根为五更,行礼官学。
古文:语在《元传》。
现代文:语在《徒元传》。
古文:赐步挽一乘,给上卿之禄,供食之味,太官就第月送之。
现代文:皇帝赐给步挽一乘,给予上卿俸禄、美味佳肴,太官每月送上府门。
古文:以定律令之勤,赐布帛一千匹、谷一千斛。
现代文:以其制定律令时的勤勉,赐给他布帛一千匹、谷一千斛。
古文:后明根归广平,赐绢五百匹、安车一乘、马二匹、幄帐被褥。
现代文:后来游明根回到广平家中,朝廷又赐绢五百匹、安车一乘、马二匹、幄帐被褥。
古文:车驾幸鄴,明根朝于行宫。
现代文:帝驾到邺城,游明根到行宫朝见皇帝。
古文:诏曰: 游五更光素蓬檐,归终衡里,可谓朝之旧德,国之老成。
现代文:帝下诏说: 游五更两袖清风,还归乡里,而他昔日在朝中劳苦功高,威望显赫。
**古文:可赐帛五百匹、谷五百斛。 **
现代文:可赐予帛五百匹,谷五百斛。
古文:敕太官备送珍羞。
现代文:敕令太官备送珍肴。
古文:后车驾幸鄴,又朝行宫,赐谷帛如前,为造甲第。
现代文:后来皇帝到邺城,游明根又在行宫朝见皇帝,帝如前式又赐给他谷帛,还为他建造第宅。
古文:国有大事,恆玺书访之。
现代文:国家有什么大事,总是写信访请于他。
古文:旧疹发动,手诏问疾,太医送药。
现代文:游明根旧病发作,皇帝手诏问疾,太医上门送药。
古文:太和二十三年卒于家,年八十一。
现代文:太和二十三年在家中去世,享年八十一岁。
古文:世宗遣使吊祭,赙钱一十万、绢三百匹、布二百匹,赠光禄大夫,加金章紫绶,谥靖侯。
现代文:魏世宗派使者前去吊祭,赠钱十万、绢三百匹、布二百匹,赠光禄大夫,加金章紫绶,谥称靖侯。
古文:明根历官内外五十余年,处身以仁和,接物以礼让,时论贵之。
现代文:游明根历任朝野内外官职达五十多年,以仁义和顺立身,以礼义辞让接物,当时人以此为贵。
古文:高祖初,明根与高闾以儒老学业,特被礼遇,公私出入,每相追随,而闾以才笔时侮明根,世号高、游焉。
现代文:高祖初年,游明根与高闾以儒老方面的学问,受到特别的礼遇,公私场合出入,二人相伴相随,而高闾以自己文才时时怠慢游明根,世称高、游。
古文:子肇,袭爵。
现代文:子游肇袭继爵位。
古文:肇,字伯始,高祖赐名焉。
现代文:游肇,字伯始,高祖赐予的名字。
古文:幼为中书学生,博通经史及《苍》、《雅》、《林》说。
现代文:游肇幼年为中书学生,博通经史以及《苍》、《雅》、《林》的学说。
古文:高祖初,为内秘书侍御中散。
现代文:高祖初年,任内秘书侍御中散。
古文:司州初建,为都官从事,转通直郎、秘阁令,迁散骑侍郎、典命中大夫。
现代文:司州初建,任都官从事,转任通直郎、秘阁令,迁任散骑侍郎、典命中大夫。
古文:车驾南伐,肇上表谏止,高祖不纳。
现代文:皇帝车驾南伐,游肇上表劝阻,高祖没有接受其意见。
古文:寻迁太子中庶子。
现代文:不久迁任太子中庶子。
古文:肇谦素敦重,文雅见任。
现代文:游肇谦虚朴素、敦厚笃重、温文尔雅。
古文:以父老,求解官扶侍。
现代文:因为他的父亲年老,请求解官服侍。
古文:高祖欲令遂禄养,乃出为本州南安王祯镇北府长史,带魏郡太守。
现代文:高祖想让他带禄奉养,于是令他出任本州南安王元桢镇北府长史,带领魏郡太守。
古文:王薨,复为高阳王雍镇北府长史,太守如故。
现代文:南安王死后,又为高阳王元雍镇北府长史,太守官职仍旧。
古文:为政清简,加以匡赞,历佐二王,甚有声迹。
现代文:为政清简,加以匡赞朝廷,历辅二王,很有政绩。
古文:数年,以父忧解任。
现代文:数年之后,因为居父丧被解除官职。
古文:景明末,征为廷尉少卿,固辞,乃授黄门侍郎。
现代文:景明末年,朝廷征召他为廷尉少卿,坚决推辞,于是授他为黄门侍郎。
古文:迁散骑常侍,黄门如故。
现代文:迁任散骑常侍,黄门侍郎仍旧。
古文:兼侍中,为畿内大使,黜陟善恶,赏罚分明。
现代文:兼任侍中,任畿内大使,升善贬恶,赏罚分明。
古文:转太府卿,徙廷尉卿,兼御史中尉,黄门如故。
现代文:转任太府卿,迁任尉卿,兼任御史中尉,黄门侍郎官职仍旧。
古文:肇,儒者,动存名教,直绳所举,莫非伤风败俗。
现代文:游肇是位儒者,动存名教,直纠所举,无不是伤风败俗的事情。
古文:持法仁平,断狱务于矜恕。
现代文:他持法宽仁公平,断察狱讼务求矜悯仁恕。
古文:尚书令高肇,世宗之舅,为百僚慑惮,以肇名与己同,欲令改易。
现代文:尚书令高肇,魏世宗的舅舅,声势之大,文武百官都十分忌怕,因游肇名字与自己相同,想让他改掉。
古文:肇以高祖所赐,秉志不许,高肇甚衔之。
现代文:游肇以自己的名字是高祖所赐,坚决不改,高肇耿耿于怀。
古文:世宗嘉其刚梗。
现代文:魏世宗听说,称赞游肇的刚正耿直。
古文:卢昶之在朐山也,肇谏曰: 朐山蕞尔,僻在海滨,山湖下垫,民无居者,于我非急,于贼为利。
现代文:卢昶在朐山,游肇上疏说: 朐山是弹丸之地,远在偏僻的海边,其地形非湖即山,老百姓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,对我们不是急需之地,对于敌人来说却是有利的地方。
古文:为利,故必致死而争之;非急,故不得已而战。
现代文:有利,所以必然会为他而拼死争夺;非急,故不得已而战。
古文:以不得已之众,击必死之师,恐稽延岁月,所费遂甚。
现代文:以不得已之众打击拼命之师,臣担心会耽延岁月,所费很多。
古文:假令必得朐山,徒致交争,终难全守,所谓无益之田也。
现代文:假令必得朐山,徒致交争,最终还是难以全守,这正是所谓无益之田也。
古文:知贼将屡以宿豫求易朐山,臣愚谓此言可许。
现代文:臣知敌人屡屡以宿豫请求交换朐山,臣愚蠢地认为这可以答应。
古文:朐山久捍危敝,宜速审之。
现代文:朐山长久以来,危弊迭出,应该速速考虑对策。
古文:若必如此,宿豫不征而自伏。
现代文:如果交换了,宿豫便不征自伏。
**古文:持此无用之地,复彼旧有之疆,兵役时解,其利为大。 **
现代文:握有这块无用之地,恢复旧有河山,兵事即刻而解,利益很大。
古文:世宗将从之,寻而昶败。
现代文:魏世宗准备这样做,不久卢昶就失败了。
古文:迁侍中。
现代文:迁任侍中。
古文:萧衍军主徐玄明斩其青冀二州刺史张稷首,以郁洲内附,朝议遣兵赴援。
现代文:萧衍军主徐玄明斩杀其青、冀二州刺史张稷的脑袋,以郁洲内附朝廷,朝中商议派兵赴援。
古文:肇表曰: 玄明之款,虽奔救是当,然事有损益,或惮举而功多,或因小而生患,不可必也。
现代文:游肇表奏说: 徐玄明表达了款诚之意,虽然说应去增援拯救,然而此事有利也有害,或怕举而功多,或许因小而生祸患,可能出现的情况还说不定。
古文:今六里、朐山,地实接海,陂湖下湿,人不可居。
现代文:现今六里、朐山,地域接海,陂塘湖泊低下潮湿,人不可居。
古文:郁洲又在海中,所谓虽获石田,终无所用。
现代文:郁洲又在海中,正是所谓虽获石田,终无所用。
古文:若不待连兵,六里虽克,尚不可守,况方事连兵,而争非要也。
现代文:如果不得到连口,六里虽然克平,尚且不可据守,何况想要连兵,而去争夺并不重要的地方。
古文:且六里于贼逾要,去此闲远。
现代文:况且六里对于敌人来说至为重要,离此又很遥远。
古文:若以闲远之兵,攻逼近之众,其势既殊,不可敌也。
现代文:如用赴远之兵,攻打逼近之敌,其势力自然悬殊,不能克敌制胜。
古文:灾俭之年,百姓饥敝,饿死者亦复不少。
现代文:灾害之年,百姓饥寒交迫,饿死的也不在少数。
古文:何以得宜静之辰,兴干戈之役?
现代文:怎么能在应该停息争斗的时候,兴起干戈之役呢?
古文:军粮资运,取济无所。
现代文:这样的话,军粮资运,无处取给。
古文:唯见其损,未睹其益。
现代文:为臣只见其损,不见其益。
古文:且新附之民,服化犹近,特须安帖,不宜劳之。
现代文:而且新附之民,刚承皇魏教化,特别需要安宁慰贴,不应劳役他们。
古文:劳则怨生,怨生则思叛,思叛则不自安,不安则扰动。
现代文:劳则怨生,怨生则会想到叛乱,叛乱则国家不安定,不安是则必会动乱。
古文:脱尔则连兵难解,事不可轻。
现代文:如果是这样,则战事难以平息。事情轻重,不可小视。
**古文:宜损兹小利,不使大损。 **
现代文:应该损彼小利,不使国家受到大的损害。
古文:世宗并不纳。
现代文:魏世宗又不接受意见。
古文:大将军高肇伐蜀,肇谏曰: 臣闻:远人不服,则修文德以来之。
现代文:大将军高肇征伐蜀地,游肇谏奏说: 臣听说:远方的人不服统治,我们便修整文德以吸引他们。
古文:兵者凶器,不得已而后用。
现代文:兵者凶器,不得已而后用。
古文:当今治虽太平,论征未可。
现代文:当今虽说是天下治平,但讨论征战则不可。
古文:何者?
现代文:为什么呢?
古文:山东、关右,残伤未复,频年水旱,百姓空虚,宜在安静,不宜劳役。
现代文:太行山东、关右,伤残没有恢复,连年水旱,百姓空虚,宜在安静,不应劳役。
古文:然往昔开拓,皆因城主归款,故有征无战。
现代文:然而往年开拓疆域,都因城主归降,所以有征无战。
古文:今之据者,虽假官号,真伪难分,或有怨于彼,不可全信。
现代文:而今据城而降的,虽假官号,但真假难分,也许有怨于彼,不可全信。
古文:且蜀地险隘,称之自古,镇戍晏然,更无异趣,岂得虚承浮说,而动大军。
现代文:而且蜀地险隘,自古有此说法,镇戍安泰,更无他图,我们哪能凭着传闻,便动用大军。
古文:举不慎始,悔将何及!
现代文:行动开始不谨慎,后悔都会来不及!
**古文:讨蜀之略,愿俟后图。 **
现代文:征讨蜀地计策,愿等以后再议。
古文:世宗又不纳。
现代文:魏世宗又不接纳。
古文:肃宗即位,迁中书令、光禄大夫,加金章紫绶,相州大中正。
现代文:肃宗即位,迁任中书令、光禄大夫,加金章紫绶,相州大中正。
古文:出为使持节,加散骑常侍、镇东将军、相州刺史,有惠政。
现代文:出为使持节,加散骑常侍、镇东将军、相州刺史,有很好的政绩。
古文:征为太常卿,迁尚书右仆射,固辞,诏不许。
现代文:征召为太常卿,迁任尚书右仆射,游肇坚决推辞,帝下诏不许。
古文:肇于吏事,断决不速。
现代文:游肇对于官吏的事情,决断不快。
古文:主者谘呈,反覆论叙,有时不晓,至于再三,必穷其理,然后下笔;虽宠势干请,终无回挠。
现代文:碰到什么事情,他反复论叙,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,询问再三,必定穷尽其理,然后方才下笔,即使宠幸显贵干涉,他也决不让步。
古文:方正之操,时人服之。
现代文:方正的操守,当时人都很佩服。
古文:及领军元义之废灵太后,将害太傅、清河王怿,乃集公卿会议其事。
现代文:等到领军元叉废黜灵太后,准备加害太傅、清河王元怿,于是召集公卿商议其事。
古文:于时群官莫不失色顺旨,肇独抗言以为不可,终不下署。
现代文:当时群官无不失言顺从,游肇独独抗言认为不能这样做,终于让这事没能进行下去。
古文:正光元年八月卒,年六十九。
现代文:正光元年八月,游肇去世,享年六十九岁。
古文:诏给东园秘器、朝服一袭,赗帛七百匹。
现代文:帝诏给予东园秘器、朝服一套,赠帛七百匹。
古文:肃宗举哀于朝堂。
现代文:肃宗在朝堂举哀。
古文:赠使持节、散骑常侍、骠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、冀州刺史,谥文贞公。
现代文:赠使持节、散骑常侍、骠骑大将军、仪同三司、冀州刺史,谥称文贞公。
古文:肇外宽柔,内刚直,耽好经传,手不释书。
现代文:游肇外表宽柔,内心刚直,喜好经传,手不释书。
古文:治《周易》、《毛诗》,尤精《三礼》。
现代文:治学《周易》、《毛诗》,尤其精通《三礼》。
古文:为《易集解》,撰《冠婚仪》、《白珪论》,诗赋表启凡七十五篇,皆传于世。
现代文:写有《易集解》,撰《冠婚仪》、《白皀论》,并有诗赋表启一共七十五篇,都流传于世。
古文:谦廉不竞,曾撰《儒棋》,以表其志焉。
现代文:谦虚廉洁,不好夸饰,曾经撰写《儒鸉》,表达自己的志向。
古文:清贫寡欲,资仰俸禄而已。
现代文:清贫寡欲,养家糊口仅靠自己的俸禄。
古文:明根叔父矫,中书博士,濮阳、钜鹿二郡太守。
现代文:游肇任廷尉时,魏世宗曾经私下指示游肇,希望其笔下留情。游肇执意不肯,说: 陛下自己能原谅自己,怎能让为臣替你曲笔隐瞒呢!
古文:卒,赠冠军将军、相州刺史。矫孙馥,国子博士。
现代文:其固执可见一斑。到了肃宗初年,近侍群官在世宗生病期间侍奉皇帝的,自侍中崔光以下全都加授封邑,当时游肇被封为文安县开国侯,食邑八百户。
古文:馥弟思进,尚书郎中。
现代文:游肇独说: 子袭父位,自古为常,因为这而获得赏封,臣何以自安?
古文:刘芳,字伯文,彭城人也,汉楚元王之后也。
现代文:坚决推辞不受,议论的以此推崇他。刘芳,字伯文,彭城人,汉代楚元王的后人。
古文:六世祖讷,晋司隶校尉。
现代文:六世祖刘纳,晋代任司隶校尉。
古文:祖该,刘义隆征虏将军、青徐二州刺史。
现代文:祖刘该,任刘义隆政权的征虏将军、青徐二州刺史。
古文:父邕,刘骏兗州长史。
现代文:父刘邕,刘骏政权的兖州长史。
古文:芳出后伯父逊之。逊之,刘骏东平太守也。
现代文:刘芳出继给伯父刘逊之当儿子,逊之,任刘骏政权的东平太守。
古文:邕同刘义宣之事,身死彭城。
现代文:刘邕参与刘义宣的事情,身死彭城。
古文:芳随伯母房逃窜青州,会赦免。
现代文:刘芳跟随伯母房氏逃窜青州,逢大赦获得自由。
古文:舅元庆,为刘子业青州刺史沈文秀建威府司马,为文秀所杀。
现代文:舅房元庆,任刘子业青州刺史、刘文秀建威府司马,被刘文秀所杀。
古文:芳母子入梁邹城。
现代文:刘芳母子进入梁邹城。
古文:慕容白曜南讨青齐,梁邹降,芳北徙为平齐民,时年十六。
现代文:慕容白曜南讨青、齐,梁邹降顺,刘芳北迁为平齐百姓,时年十六岁。
古文:南部尚书李敷妻,司徒崔浩之弟女;芳祖母,浩之姑也。
现代文:魏南部尚书李敷妻,司徒崔浩弟弟的女儿,刘芳的祖母,是崔浩的姑姑。
古文:芳至京师,诣敷门,崔耻芳流播,拒不见之。
现代文:刘芳到京城,来到李敷府上,崔以刘芳四处流浪为耻,拒绝见他。
古文:芳虽处穷窘之中,而业尚贞固,聪敏过人,笃志坟典。
现代文:刘芳虽然处于穷苦窘迫之中,但学业仍未荒废,他聪敏过人,笃志经典。
古文:昼则佣书,以自资给,夜则读诵,终夕不寝,至有易衣并日之敝,而澹然自守,不汲汲于荣利,不戚戚于贱贫,乃著《穷通论》以自慰焉。
现代文:白天读书终日,以自资给,夜则诵读,终夜不睡,以至有典衣度日之困,而他却淡然自守,不急急于荣利,不戚戚于贫贱,写下《穷通论》以安慰自己。
古文:芳常为诸僧佣写经论,笔迹称善,卷直以一缣,岁中能入百余匹,如此数十年,赖以颇振。
现代文:刘芳为诸僧抄写经论,字迹很漂亮,一卷价格一匹布,一年之中能收入百余匹布,像这样持续了数十年,赖此度日,情况渐渐好起来。
古文:由是与德学大僧,多有还往。
现代文:由于刘芳与有德学的著名僧人,经常交往。
古文:时有南方沙门惠度以事被责,未几暴亡。芳因缘闻知文明太后。召入禁中,鞭之一百。
现代文:当时南方有位和尚叫惠度因事被责,不久暴亡,刘芳因此被牵连,文明太后把他召入宫中,抽了一百鞭子。
古文:时中官李丰主其始末,知芳笃学有志行,言之于太后,太后微愧于心。
现代文:当时,宦官李丰主持这件事,他知道刘芳笃于学业,志行很高,便在太后面前讲起他,太后听说,有些惭愧。
古文:会萧赜使刘缵至,芳之族兄也,擢芳兼主客郎,与缵相接。
现代文:正逢萧赜的使者刘缵来了,他是刘芳的同族兄弟,太后提拔刘芳为主客郎,与刘缵应对。
古文:寻拜中书博士。
现代文:不久被拜授为中书博士。
古文:后与崔光、宋弁、邢产等俱为中书侍郎。俄而诏芳与产入授皇太子经,迁太子庶子、兼员外散骑常侍。
现代文:后来与崔光、宋弁、邢产等人一起任中书侍郎,不久帝诏刘芳与邢产到东宫教授太子经书,迁任太子庶子,兼任员外散骑常侍。
古文:从驾洛阳,自在路及旋京师,恆侍坐讲读。
现代文:跟随车驾到洛阳,刘芳在路途上及到京城,总是侍坐太子讲读孜孜。
古文:芳才思深敏,特精经义,博闻强记,兼览《苍》、《雅》,尤长音训,辨析无疑。
现代文:刘芳才思深渊敏捷,特别精于经义,博闻强记,兼览《苍》、《雅》,尤其擅长音训,辨析字义确当无疑。
古文:于是礼遇日隆,赏赉丰渥,正除员外散骑常侍。
现代文:从这以后,他受到的礼遇日盛一日,得到的赏赐也很丰厚优渥,被正除为员外散骑常侍。
古文:俄兼通直常侍,从驾南巡,撰述行事,寻而除正。
现代文:不久兼通直常侍,跟随皇帝车驾南巡,撰述行事,不久正除。
古文:王肃之来奔也,高祖雅相器重,朝野属目。
现代文:王肃投奔皇魏,高祖十分器重,朝野为之瞩目。
古文:芳未及相见。
现代文:刘芳没机会与他相见。
古文:高祖宴群臣于华林,肃语次云 古者唯妇人有笄,男子则无 。
现代文:高祖在华林宴请群臣,王肃说到 古时候只有妇人有成年礼,而男子则没有 。
**古文:芳曰: 推经《礼》正文,古者男子妇人俱有笄。 **
现代文:刘芳说: 推寻经书《礼》正文,古时候女子男子都有此礼。
古文:肃曰: 丧服称男子免而妇人髽,男子冠而妇人笄。
现代文:王肃说: 《丧服》说男子免而妇人结丧髻,男子戴帽而妇人插笄。
**古文:如此,则男子不应有笄。 **
现代文:像这样,则男子不应该有插笄以示成年的礼制。
古文:芳曰: 此专谓凶事也。
现代文:刘芳说: 这专门说的是不幸的凶事。
古文:《礼》:初遭丧,男子免,时则妇人髽;男子冠,时则妇人笄。
现代文:《礼》: 初遭丧,男子免冠,这时妇人则结丧髻;男子戴帽,则妇人插笄。
古文:言俱时变,而男子妇人免髽、冠笄之不同也。
现代文:这说的都是应时而变,而男子、妇人免冠结髻、戴帽插笄表示伤悼的方式不同。
古文:又冠尊,故夺其笄称。
现代文:又冠尊,所以代替了其插笄。
古文:且互言也,非谓男子无笄。
现代文:而且这是换言互称,并不是说男子无笄。
**古文:又《礼》、《内则》称: 子事父母,鸡初鸣,栉纚笄总。 **
现代文:又《礼内则》称: 子事父母,夜晚鸡开始鸣叫时,梳洗插笄。
**古文:以兹而言,男子有笄明矣。 **
现代文:由此而言,男子有笄也就很明确了。
古文:高祖称善者久之。
现代文:高祖赞赏这番议论,玩味了很久。
**古文:肃亦以芳言为然,曰: 此非刘石经邪? **
现代文:王肃也觉得刘芳说得很对,说: 这莫非就是刘石经吗?
古文:昔汉世造三字石经于太学,学者文字不正,多往质焉。
现代文:过去汉代建造三字石经放置在太学,学者有什么文字上的问题,多到那里校质。
古文:芳音义明辨,疑者皆往询访,故时人号为刘石经。
现代文:刘芳音义明辨,有疑问的人多前往询咨访求,所以当时人称为刘石经。
**古文:酒阑,芳与肃俱出,肃执芳手曰: 吾少来留意《三礼》,在南诸儒,亟共讨论,皆谓此义如吾向言,今闻往释,顿祛平生之惑。 **
现代文:酒宴完毕,刘芳与王肃一起出去,王肃握着刘芳的手说: 我从小留意《三礼》,在南方与诸儒生一起,经常一起讨论,大家都说此义就像我方才说的那样,今天听到你这番解释,顿时去掉我平生之惑。
古文:芳理义精通,类皆如是。
现代文:刘芳理义精通,都像此字这样。
古文:高祖迁洛,路由朝歌,见殷比干墓,怆然悼怀,为文以吊之。
现代文:高祖迁居洛阳,经过朝歌,见到殷商比干的墓冢,怆然悼怀,撰文吊惜。
古文:芳为注解,表上之。
现代文:刘芳为之注解,表奏呈上。
古文:诏曰: 览卿注,殊为富博。
现代文:帝下诏说: 看卿的注文,很是广富渊博。
古文:但文非屈宋,理惭张贾。
现代文:但是辞藻不如屈、宋,义理不如张、贾。
**古文:既有雅致,便可付之集书。 **
现代文:既然有此雅致,便可把它付印集书。
古文:诏以芳经学精洽,超迁国子祭酒。
现代文:帝下诏因刘芳经学精深博洽,超阶迁授国子祭酒。
古文:以母忧去官。
现代文:刘芳因居母丧离职。
古文:高祖南征宛邓,起为辅国将军、太尉长史,从太尉、咸阳王禧攻南阳。
现代文:高祖南征宛、邓,起任他为辅国将军、太尉长史,跟从太尉、咸阳王元禧攻打南阳。
古文:萧鸾将裴叔业入寇徐州,疆场之民颇怀去就,高祖忧之,以芳为散骑常侍、国子祭酒、徐州大中正,行徐州事。
现代文:萧鸾将领裴叔业入侵徐州,疆场之民,大都很想归顺裴叔业,高祖很担忧,任命刘芳为散骑常侍、国子祭酒、徐州大中正,行徐州事。
古文:后兼侍中,从征马圈。
现代文:徙迁兼任侍中,随征马圈。
古文:高祖崩于行宫。
现代文:高祖在行宫去世。
古文:及世宗即位,芳手加衮冕。
现代文:及世宗即位,刘芳为他手加莽袍冠帽。
古文:高祖自袭敛暨于启祖、山陵、练除,始末丧事,皆芳撰定。
现代文:高祖的遗体从装殓到启祖、山陵、练除、丧事的自始至终,都是刘芳一手操办。
古文:咸阳王禧等奉申遗旨,令芳入授世宗经。
现代文:咸阳王元禧等人奉高祖遗诏,命令刘芳入宫教授魏世宗经书。
古文:及南徐州刺史沈陵外叛,徐州大水,遣芳抚慰赈恤之。
现代文:等到南徐州刺史沈陵外叛于敌,徐州大水,朝廷派刘芳抚慰赈恤灾民。
古文:寻正侍中,祭酒、中正并如故。
现代文:不久被授职正侍中、祭酒,中正官职照旧。
古文:芳表曰: 夫为国家者,罔不崇儒尊道,学校为先。诚复政有质文,兹范不易,谅由万端资始,众务禀法故也。
现代文:刘芳上表说: 大凡治理国家的,无不崇儒尊道,先设学校,即使政有质朴文饰,这一范式从不改易,这是由于它是万端资始,众务禀法的缘故。
古文:唐虞已往,典籍无据;隆周以降,任居虎门。
现代文:唐、虞之世以前,典籍不存;盛周以来,学校任居虎门。
古文:《周礼·大司乐》云: 师氏,掌以微诏王。
现代文:《周礼·大司乐》云: 师氏,掌美以女微诏王。
**古文:居虎门之左,司王朝,掌国中之事,以教国子弟。 **
现代文:居虎门之左,司王朝,执掌国中过失的事情,以之教诲国臣子弟。
**古文:蔡氏《劝学篇》云: 周之师氏,居虎门左,敷陈六艺,以教国子。 **
现代文:蔡氏《劝学篇》说: 周朝师氏,居虎门左,阐释六艺,以教国子。
古文:今之祭酒,即周师氏。
现代文:而今的祭酒,就是周朝的师氏。
古文:《洛阳记》:国子学宫与天子宫对,太学在开阳门外。
现代文:《洛阳记》: 国子学官与天子宫殿相对,太学在开阳门外。
**古文:案《学记》云: 古之王者,建国亲民,教学为先。 **
现代文:案查《学记》说: 古代王者,建立国家,亲爱人民,都以教学为先。
**古文:郑氏注云: 内则设师保以教,使国子学焉;外则有太学、庠序之官。 **
现代文:郑氏注释说: 内则设立师保以教,使国中子弟学受,外则有太学、庠序的官职。
古文:由斯而言,国学在内,太学在外,明矣。
现代文:由此而论,国学在宫殿之内,太学在皇廷之外,很明确了。
古文:案如《洛阳记》,犹有仿像。
现代文:案如《洛阳记》,还是仿此设置的。
古文:臣愚谓:今既徙县崧瀍,皇居伊洛,宫阙府寺,佥复故趾,至于国学,岂可舛替?
现代文:臣愚蠢地认为:现在既已徙县崧、鏶,皇宫迁居伊、洛,宫殿府寺,都依旧式,至于国学,怎么就不照原样了?
古文:校量旧事,应在宫门之左。
现代文:校比旧事,其位置应在宫门左边。
古文:至如太学,基所炳在,仍旧营构。
现代文:至如太学,旧基仍在,仍旧营构。
古文:又云:太和二十年,发敕立四门博士,于四门置学。
现代文:又过去太和二十年,朝廷下诏设立四门博士,在四门置学宫。
古文:臣案:自周已上,学惟以二,或尚西,或尚东,或贵在国,或贵在郊。
现代文:臣按:从周朝溯上,学校只有两种,或尚西,或尚东,或者以在都城为贵,或以在郊郭为上。
古文:计太学坊并作四门,犹为太广。
现代文:到了周代,学校有六。师氏居内,太学在国都,四小学在郊郭。
古文:以臣愚量,同处无嫌。且今时制置,多循中代,未审四学应从古不?
现代文:《礼记》说周人 养众老于学校,学校在国都四郊 ,《礼》又说: 天子设立四学,当入学而太子立。
**古文:求集名儒礼官,议其定所。 **
现代文:注云: 四学,周代国都四郊的学校。
古文:从之。
现代文:案《大戴礼记·了他的意见。
古文:迁中书令,祭酒如故。
现代文:迁任中书令,祭酒官职照旧。
古文:出除安东将军、青州刺史。
现代文:出任安东将军、青州刺史。
古文:为政儒缓,不能禁止奸盗,廉清寡欲,无犯公私。
现代文:刘芳为政儒慢缓顺,不能禁止奸邪盗贼,但廉洁清正,寡求少欲,无犯公私利益。
古文:还朝,议定律令。
现代文:还朝后,参预议定律令。
古文:芳斟酌古今,为大议之主,其中损益,多芳意也。
现代文:刘芳斟酌古今,成为大议的主要人物,律令中损减增益的内容,大多出自刘芳的意图。
古文:世宗以朝仪多阙,其一切诸议,悉委芳修正。
现代文:魏世宗以朝廷礼仪多有缺损,其一切议论,都交给刘芳修正。
古文:于是朝廷吉凶大事皆就谘访焉。
现代文:于是朝廷中吉凶大事都找刘芳咨询访求了。
古文:转太常卿。芳以所置五郊及日月之位,去城里数,于礼有违,又灵星、周公之祀,不应隶太常,乃上疏曰:
现代文:转任太常卿,刘芳以所设置的五郊以及日月的位置,离都城的里数于礼有相违背的地方,又加上对灵星、周公的祭礼仪式,觉得不应该隶属太常寺,于是上疏说:
古文:臣闻国之大事,莫先郊祀,郊祀之本,实在审位。
现代文: 臣闻国家大事,没有比郊祀更重要的了,郊祀的根本,实质是在审定位置。
古文:是以列圣格言,彪炳绵籍;先儒正论,昭著经史。
现代文:所以列圣区别之言,彰明浩浩典籍;先儒正确之论,昭著于经史。
古文:臣学谢全经,业乖通古,岂可轻荐瞽言,妄陈管说。
现代文:为臣学识谈不上通经,业也不能说通古,怎敢轻率地奏陈瞽妄之言,妄陈管见之说。
古文:窃见所置坛祠远近之宜,考之典制,或未允衷,既曰职司,请陈肤浅。
现代文:臣窃见所设置的祭坛祀祠远近的法度,考证典制,或许有欠妥的地方,臣既忝居此职,请陈肤浅之见。
古文:《孟春令》云 其数八 ,又云 迎春于东郊 。
现代文: 《孟春令》说 其数八 ,又说 迎春于东郊 。
**古文:卢植云: 东郊、八里之郊也。 **
现代文:卢植说: 东郊,八里郊也。
**古文:贾逵云: 东郊,木帝太昊,八里。 **
现代文:贾逵说: 东郊,木帝太昊,距京都八里。
**古文:许慎云: 东郊,八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许慎说: 东郊,八里郊也。
古文:郑玄《孟春令》注云: 王居明堂。
现代文:郑玄《孟春令》注云: 王者居明堂。
古文:《礼》曰:王出十五里迎岁,盖殷礼也。
现代文:《礼》曰:王者出城十五里迎岁,是殷代礼制。
**古文:周礼,近郊五十里。 **
现代文:《周礼》曰,在离城十五里的近郊祭祀。
**古文:郑玄别注云: 东郊,去都城八里。 **
现代文:郑玄另注说: 东郊,离都城八里。
**古文:高诱云: 迎春气于东方,八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高诱说: 帝迎于东方,坛祠在离都城八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王肃云: 东郊,八里,因木数也。 **
现代文:王肃说: 东郊,八里,因木数。
古文:此皆同谓春郊八里之明据也。
现代文:这都同是春郊坛祠离都城八里的明据。
古文:《孟夏令》云 其数七 ,又云 迎夏于南郊 。
现代文:《孟夏令》云 其数七 ,又说 迎夏于南郊 。
**古文:卢植云: 南郊、七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卢植说: 南郊,七里郊也。
**古文:贾逵云: 南郊,火帝炎帝,七里。 **
现代文:贾逵说: 南郊坛祠,祭火帝炎帝,离都城七里。
**古文:许慎云: 南郊,七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许慎说: 南郊坛祠,在离都城七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郑玄云: 南郊,去都城七里。 **
现代文:郑玄说: 南郊,离都城七里。
**古文:高诱云: 南郊,七里之郊也。 **
现代文:高诱说: 南郊,七里郊也。
**古文:王肃云: 南郊,七里,因火数也。 **
现代文:王肃说: 南郊坛祠,离都城七里,因于火数。
古文:此又南郊七里之审据也。《中央令》云 其数五 。
现代文:这又是南郊坛祠离城七里的详细根据。《中央令》说: 其数五。
**古文:卢植云: 中郊,五里之郊也。 **
现代文:卢植说: 中郊,五里之郊也。
**古文:贾逵云: 中央,黄帝之位,并南郊之季,故云兆五帝于四郊也。 **
现代文:贾逵说: 中兆,黄帝之位,并南郊之季,所以说兆五帝于四郊。
**古文:郑玄云: 中郊,西南未地,去都城五里。 **
现代文:郑玄说: 中郊,在西南未地,离都城五里。
古文:此又中郊五里之审据也。
现代文:这又是中郊五里的明据。
古文:《孟秋令》云 其数九 ,又曰: 迎秋于西郊 。
现代文:《孟秋令》说 其数九 ,又说 迎秋于西郊 。
**古文:卢植云: 西郊、九里郊。 **
现代文:卢植说: 西郊坛祠,在离城九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贾逵云: 西郊,金帝少皞,九里。 **
现代文:贾逵说: 西郊,祭金帝少,在离都城九里的地方。
**古文:许慎云: 西郊,九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许慎说: 西郊坛祠,在离城九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郑玄云: 西郊,去都城九里。 **
现代文:郑玄说: 西郊,去都城九里。
**古文:高诱云: 西郊,九里之郊也。 **
现代文:高诱说: 西郊坛祠,在离城九里郊郭。
**古文:王肃云: 西郊,九里,因金数也。 **
现代文:王肃说: 西郊,九里,因金数。
古文:此又西郊九里之审据也。
现代文:这又是西郊九里的明据。
古文:《孟冬令》云 其数六 ,又云 迎冬于北郊 。
现代文:《孟冬令》说 其数六 ,又说 迎冬于北郊 。
**古文:卢植云: 北郊,六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卢植说: 北郊坛祠,在离都城六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贾逵云: 北郊,水帝颛顼,六里。 **
现代文:贾逵说: 北郊坛祠,祭祀水帝颛顼,在离城六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许慎云: 北郊,六里郊也。 **
现代文:许慎说: 北郊坛祠,在离城六里的郊郭。
**古文:郑玄云: 北郊,去都城六里。 **
现代文:郑玄说: 北郊坛祠,离城六里。
**古文:高诱云: 北郊,六里之郊也。 **
现代文:高诱说: 北郊,六里之郊也。
**古文:王肃云: 北郊六里,因水数也。 **
现代文:王肃说: 北郊六里,因水之数也。
古文:此又北郊六里之审据也。
现代文:这又是北郊六里的明据。
古文:宋氏《舍文嘉》注云: 《周礼》,王畿千里,二十分其一以为近郊。
现代文:宋氏《含文嘉》注说: 《周礼》,王郊千里,二十分其一为近郊。
古文:近郊五十里,倍之为远郊。迎王气盖于近郊。
现代文:近郊五十里,一百里则为远郊,迎祭王气都在近郊举行。
**古文:汉不设王畿,则以其方数为郊处,故东郊八里,南郊七里,西郊九里,北郊六里,中郊在西南未地,五里。 **
现代文:汉代不设王畿,则以方比之数为郊郭的位置,所以东郊八里,南郊七里,西郊九里,北郊六里,中郊在西南未地,离都城五里。
古文:《祭祀志》云: 建武二年正月,初制郊兆于雒阳城南七里。
现代文:《祭祀志》说: 建武二年正月,开始制立郊祀于雒阳城南七里的地方。
**古文:依采元始中故事,北郊在雒阳城北四里。 **
现代文:这是依照元始年间的做法,北郊在雒阳城北四里的地方。
古文:此又汉世南北郊之明据也。
现代文:这又是汉代南北郊的明证。
古文:今地祗准此。
现代文:今天的地点只按照这个选择。
古文:至如三十里之郊,进乖郑玄所引殷周二代之据,退违汉魏所行故事。
现代文:至如离城三十里设立郊祀之坛,进与郑玄所引的殷、周两代的做法相违,退与汉、魏所行办法相背。
古文:凡邑外曰郊,今计四郊,各以郭门为限,里数依上。
现代文:凡是邑城之外都称郊,今天计算四郊,应各以郭门为限度,距城里数依上典制。
古文:《礼》:朝拜日月,皆于东西门外。
现代文: 《礼》,朝拜日月,都在城的东西门外。
古文:今日月之位,去城东西路各三十,窃又未审。
现代文:而今祭日月的位置,离城东西路程各为三十里,臣窃以为又未详审。
**古文:《礼》又云: 祭日于坛,祭月于坎。 **
现代文:《礼》又说: 祭日于坛,祭月于坎。
古文:今计造如上。
现代文:而今计造如上。
古文:《礼仪志》云 立高禖祠于城南 ,不云里数。
现代文:《礼仪志》说 设立高谋祠于都城南面 ,不说离都城里数。
古文:故今仍旧。
现代文:所以现在仍照旧。
古文:灵星本非礼事,兆自汉初,专为祈田,恆隶郡县。
现代文:灵星本不是礼制之事,祭祀出自汉初,专门为了祝祀田耕,总是隶祭于郡县。
**古文:《郊祀志》云: 高祖五年,制诏御史,其令天下立灵星祠,牲用太牢,县邑令长得祠。 **
现代文:《郊祀志》说: 高祖五年,高祖诏示御史,命令天下设置灵星祠,祭祀用太牢,县邑的令长主祭。
**古文:晋祠令云: 郡、县、国祠稷、社、先农,县又祠灵星。 **
现代文:晋代祠祀令说: 郡、县、国祭祀稷神、社神、先农,县又祭祀灵星。
古文:此灵星在天下诸县之明据也。
现代文:这是灵星的祭祀在天下众县的明据。
古文:周公庙所以别在洛阳者,盖姬旦创成洛邑,故传世洛阳,崇祠不绝,以彰厥庸。
现代文:周公庙所以别设在洛阳,是因为姬旦创成洛邑,所以传祭洛阳,崇祠不绝,以彰明其功劳。
古文:夷齐庙者,亦世为洛阳界内神祠。
现代文:伯夷、叔齐的祠庙,也世世代代为洛阳界内的神祠。
古文:今并移太常,恐乖其本。
现代文:而今都移祭太常,臣担心会与其本意相违。
古文:天下此类甚众,皆当部郡县修理,公私施之祷请。
现代文:天下祭祀错位的事情很多,都应该归应属的部门郡县修理,公私在所祭的地方祈请。
古文:窃惟太常所司郊庙神祗,自有常限,无宜临时斟酌以意,若遂尔妄营,则不免淫祀。
现代文:为臣窃以为太常寺所掌祭的郊庙神祗,自有其常限,不应该临时随意斟酌,如果随便乱来,则不免会淫侵祠祭常规。
古文:二祠在太常,在洛阳,于国一也,然贵在审本。
现代文:二祠在太常,在洛阳,对于国家来说都是一样的,然而具体做起来就应审其根本。
古文:臣以庸蔽,谬忝今职,考括坟籍,博采群议,既无异端,谓粗可依据。
现代文: 为臣以庸懒卑陋,谬妄忝居今天的职位,为臣考索经典,博采群议,既无别样说法,可以说大致可以此为据。
古文:今玄冬务隙,野罄人闲,迁易郊坛,二三为便。
现代文:而今年冬天劳作的间隙,野静人闲,便可迁移郊祠神坛,各方都很方便。
**古文:诏曰: 所上乃有明据,但先朝置立已久,且可从旧。 **
现代文:皇帝下诏说: 所上奏陈确有明据,但是郊庙先朝置立已久,也就姑且依照旧式。
古文:先是,高祖于代都诏中书监高闾、太常少卿陆琇、并公孙崇等十余人修理金石及八音之器。
现代文:这以前,魏高祖在代都诏令中书监高闾、太常少卿陆王秀,加上公孙崇等十多人修理金石乐器,以及八音之器。
古文:后崇为太乐令,乃上请尚书仆射高肇,更共营理。
现代文:后来,公孙崇任太乐令,上书奏请尚书仆射高肇,一起办理此事。
古文:世宗诏芳共主之。
现代文:魏世宗下诏让刘芳一起处理。
古文:芳表以礼乐事大,不容辄决,自非博延公卿,广集儒彦,讨论得失,研穷是非,则无以垂之万叶,为不朽之式。
现代文:刘芳上表认为礼乐之事关系重大,不能马上下决断,如不广泛招延公卿大臣,广泛聚集大儒宿彦,讨论得失,研究是非,就会无法让它垂之万世,成为不朽的法式。
古文:被报听许,数旬之间,频烦三议。
现代文:所陈得到采纳,数旬之内,朝臣频繁讨论三次。
古文:于时,朝士颇以崇专综既久,不应乖谬,各嘿然无发论者。
现代文:在那时,朝中官员都觉得公孙崇既然专门管理此事已有很长时间,不应该有什么乖异谬妄的地方,讨论时大家各各默然无话可说。
古文:芳乃探引经诰,搜括旧文,共相难质,皆有明据,以为盈缩有差,不合典式。
现代文:刘芳于是探引经书,搜寻旧文,共相质难,所说都有明确的根据,认为乐器盈缩尺度都与典制有差距,不合典制范式。
古文:崇虽示相酬答,而不会问意,卒无以自通。
现代文:公孙崇虽然也有一些应答,而往往答非所问,终而无法自圆其说。
古文:尚书述奏,仍诏委芳别更考制,于是学者弥归宗焉。
现代文:尚书把这些情况述奏皇帝,帝仍诏委派刘芳另外继续考索典制,从此以后学者更加崇敬他了。
古文:芳以社稷无树,又上疏曰: 依《合朔仪注》:日有变,以朱丝为绳,以绕系社树三匝。
现代文:刘芳以社稷坛上无树,又上疏说: 依照《合朔仪注》: 日有变化,用朱丝结绳,以之绕系社树三周。
古文:而今无树。
现代文:而今连社树都没有。
**古文:又《周礼·司徒职》云: 设其社稷之壝,而树之田主,各以其社之所宜木。 **
现代文:又《周礼·司徒职》云: 设立社稷之墙,而树之以田主,各种上社庙所宜种的树木。
**古文:郑玄注云: 所宜木,谓若松柏栗也。 **
现代文:郑玄注说: 所宜种的树木,指像松柏栗树之类。
古文:此其一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一证。
**古文:又《小司徒》、《封人职》云: 掌设王之社壝,为畿封而树之。 **
现代文:又《小司徒·封人职》说: 掌设君王的社墙,确立边界封土而种树。
**古文:郑玄注云: 不言稷者,王主于社。稷,社之细也。 **
现代文:郑玄注说: 不说稷,因为王主祭于社,而稷,是社的分支。
古文:此其二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二证。
**古文:又《论语》曰: 哀公问社于宰我,宰我对曰: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。 **
现代文:又《论语》曰: 哀公找宰我问社庙之事,宰我说:夏后氏种松,殷人种柏,周人种栗。
古文:是乃土地之所宜也。
现代文:这是根据土地情况而决定的。
古文:此其三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三证。
古文:又《白虎通》云: 社稷所以有树,何也?
现代文:又《白虎通》说: 社稷所以有树,是什么原因呢?
**古文:尊而识之也,使民望见即敬之,又所以表功也。 **
现代文:还是尊崇它的标志。也为的是让老百姓看到就产生敬仰之意,又是为了表彰其功。
古文:案此正解所以有树之义,了不论有之与无也。
现代文:案此是正面解释所以有树的意义,而不是说有还是没有树。
古文:此其四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四证。
古文:此云 社稷所以有树何 ,然则稷亦有树明矣。
现代文:这里说 社稷所以有树的原因 ,这样,稷庙中有树也应很明确了。
古文:又《五经通义》云: 天子太社、王社,诸侯国社、侯社。制度奈何?
现代文:又《五经通义》说: 天子太社、王社,诸侯的国社、侯社,制度怎样?
**古文:曰:社皆有垣无屋,树其中以木,有木者土,主生万物,万物莫善于木,故树木也。 **
现代文:曰:社都只有垣墙而没有屋宇,在其中植树,可种木的是因为有土,主土生万物,万物之中没有比木更好的了,所以种树。
古文:此其五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第五证。
古文:此最其丁宁备解有树之意也。
现代文:这是最为合适的说明社中有树的意旨了。
**古文:又《五经要义》云: 社必树之以木。 **
现代文:又《五经要义》说 社庙中必定种上树木 。
**古文:《周礼·司徒职》曰: 班社而树之,各以土地所生。 **
现代文:《周礼·司徒职》说: 分社而种树,各因土地所适宜生长的树木。
**古文:《尚书逸篇》曰: 太社惟松,东社惟柏,南社惟梓,西社惟栗,北社惟槐。 **
现代文:《尚书逸篇》说: 太社种松,东社种柏,南社种梓,西社种栗,北社种槐。
古文:此其六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第六证。
古文:此又太社及四方皆有树别之明据也。
现代文:这又是太社及四方种树有区别的明据。
古文:又见诸家《礼图》、《社稷图》皆画为树,唯诫社、诫稷无树。
现代文:臣又见到诸家《礼图》,社稷图都画上了树木,只有诫社、戒稷没有树。
古文:此其七证也。
现代文:这是第七证。
古文:虽辨有树之据,犹未正所植之木。
现代文:为臣虽然辨社稷中有树种植的依据,还没有确定所种植的树种。
古文:案《论语》称 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 ,便是世代不同。
现代文:查《论语》称 夏后氏以松,殷人以柏,周人以栗 ,可见世代不同。
古文:而《尚书逸篇》则云 太社惟松,东社惟柏,南社惟梓,西社惟栗,北社惟槐 ,如此,便以一代之中,而五社各异也。
现代文:而《尚书·逸篇》则说 太社种松,东社种柏,南社种梓,西社种栗,北社种槐 ,像这样,便是一代之中,而五社所种树种也各不相同。
古文:愚以为宜植以松。
现代文:愚见认为应该种植松树。
古文:何以言之?
现代文:为什么这样说呢?
古文:《逸书》云 太社惟松 ,今者植松,不虑失礼。
现代文:《逸书》说 太社惟松 ,今天种植松树,不怕失于礼制。
**古文:惟稷无成证,乃社之细,盖亦不离松也。 **
现代文:只有稷坛所种树种没有现成根据,但它是社的分支,大概也不会离了松树。
古文:世宗从之。
现代文:魏世宗接受了他的意见。
古文:芳沉雅方正,概尚甚高,经传多通,高祖尤器敬之,动相顾访。
现代文:刘芳沉雅方正,气度甚高,精通经传,魏高祖尤其器重礼敬他,动不动就咨询于他。
古文:太子恂之在东宫,高祖欲为纳芳女,芳辞以年貌非宜。高祖叹其谦慎,更敕芳举其宗女,芳乃称其族子长文之女。
现代文:太子元恂在东宫的时候,魏高祖想为他娶刘芳的女儿,刘芳以其女年龄相貌不合适推辞了,魏高祖叹服他的谦虚谨慎,改敕刘芳推举其宗族中的姑娘,刘芳推举了其族子刘长文的女儿。
古文:高祖乃为恂聘之,与郑懿女对为左右孺子焉。
现代文:高祖于是为元恂娶了过来,与郑碅女儿相对为左右妻室。
古文:崔光于芳有中表之敬,每事询仰。
现代文:崔光对刘芳有师长之敬,遇事必去询问。
古文:芳撰郑玄所注《周官仪礼音》、干宝所注《周官音》、王肃所注《尚书音》、何休所注《公羊音》、范宁所注《谷梁音》、韦昭所注《国语音》、范晔《后汉书音》各一卷,《辨类》三卷,《徐州人地录》二十卷,《急就篇续注音义证》三卷,《毛诗笺音义证》十卷,《礼记义证》十卷,《周官》、《仪礼义证》各五卷。
现代文:刘芳撰郑玄所注的《周官·仪礼音》、干宝所注的《周官音》、王肃所注的《尚书音》、何休所注的《公羊音》、范宁所注的《谷梁音》、韦昭所注的《国语音》、范晔《后汉书音》各一卷、《辨类》三卷、《徐州人地录》四十卷、《急就篇续注音义证》三卷、《毛诗笺音义证》十卷、《礼记义证》十卷、《周官》、《仪礼义证》各五卷。
古文:崔光表求以中书监让芳,世宗不许。
现代文:崔光上表请求让刘芳取代自己任中书监的官职,世宗不同意。
古文:延昌二年卒,年六十一。
现代文:延昌二年去世,享年六十一岁。
古文:诏赐帛四百匹,赠镇东将军、徐州刺史,谥文贞。
现代文:帝下诏赐帛四百匹,赠镇东将军、徐州刺史,谥称文贞。